清晨的陽光暖暖的,去如同金色的絲綢一般的,灑在病房的天台上、窗台上,地板上、任雅的眉頭、還有顧青仁的眼角。金色的柔光照在顧青仁眼角的細紋,一時間溫半夏突然發現眼前這個文質彬彬,儒雅十分的男人已經有了些許蒼老的痕跡。在晨光的注視下,顧青仁如同一個金色的雕塑,一字一句,訴說着時光的故事。

「雅雅……」顧青仁艱澀地張口,嗓子啞得張是長年不曾飲水的樣子,他輕輕動了動嘴唇,語氣聽不清冷暖,眼神里卻是飽含深情,「雅雅,你能聽見我說話嗎?如果你能聽到我說話,你就動一動眼睛好不好……」

顧青仁小心翼翼捧起任雅虛弱地手,像是捧着一件瑰寶一樣,他深情地望着任雅的眼睛,希望哪怕是任雅睫毛動一下,他就很開心了。然後,任雅並沒有任何動靜,依舊像睡着了一般,恬靜地躺在病床上。